“你怎麼會在這裡?”元朗隔了很久,才問。
禹司鳳將眾人因何要來崑崙山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還未說完,元朗就哈哈大笑:“冒犯天庭,膽大妄為!你活該被送來這裡!”
禹司鳳淡道:“你若不說些酸話,只怕心裡不痛快。”
元朗一頭撞在鐵欄杆上,狠道:“時不與我!否則我何止要說!早已將你們這些雜魚全部殺光!”
禹司鳳靜靜看著他,也不知是憐憫還是憎惡。突然想起他在自己的屋子裡,滿牆掛滿了無支祁的面具,自古以來,口是心非第一人,非元朗莫屬。
他低聲道:“你既然恨無支祁,又何必在屋中懸掛他的面具。”
元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才陰惻惻地說道:“仇人的面容,須得日日看,時時念,好教我一刻也不至忘了那等恥辱!”
禹司鳳沒理會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辯解之詞,只道:“無支祁也見過了。”
元朗突然安靜下來。禹司鳳又道:“你心裡怨恨也好,不服也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你獨獨為了自己一人,害了多少我金翅鳥一族的同伴,這件事我也不來找你算賬。總而言之,今日你是罪有應得,而我們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元朗還是沒說話,他彷彿沒聽見,慘白的臉上,肌肉在慢慢抖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昔日少年輕狂,鮮衣怒馬,把酒言歡,不承望演變到今天的局面。誰對誰錯,如今再探討,委實也沒了意義。大宮主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對錯,他自己也曾拿著這個道理去告誡璇璣,誰知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無比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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