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她後悔沒在毛衣里加件秋衣,毛衣上細細短短的毛戳著面板上的毛孔,像是衣服裡兜了一窩毛毛蟲,癢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搔,脖子被她的手指甲摳得紅了一大塊,坐在車裡,抵著真皮椅背擦來擦去,癢得不得了。她都是偷偷地搔,小心扭動身體地擦,然而周于謙還是察覺到了,拉開她的高領子,紅痕上盡是些小血點,像被開水燙了似的,紅得發亮,他生氣,卻又不能在這時候責備她,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裡,說道:“抓破了皮容易感染,到前面買件衣服換上吧!”
笑是笑不出來的,她只搖頭。“不要緊的!”她很有經驗,再難受也是開始那會兒,等到適應了,自然便忽略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只是這過程難熬些罷了。她任他握著手,神色堅強地道:“我不會把自己抓得破皮流血!”
總會適應的,總會有辦法的,也總會過去的,媽媽生病時她這樣想,媽媽被她傷害了,她還是會這樣想。
周于謙沒說什麼,她的冷靜和沉默他並不意外,如同五年前一樣,她冷靜地跟他講述事情經過,冷靜地跟他談條件。想必那之前她也崩潰過,也哭得昏天黑地,只是振作得更快,她很能接受現實,也很能想辦法,更能嘗試著用想到的辦法解決事情。
這個女人,他看著她,看著她沉靜似水的臉,她的腦子怕不是轉過了千百圈兒,卻什麼也不說,他惱的便是她這點,她若是有主意了,跟他商量一下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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