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內部，北境之主很安靜地站在那裡，一身黑袍靜止，但是，實際上，她的內心卻不是如外面上看上去那般平靜。

“如果，你是想問我心靈漏洞的事情，那就不要多問了，和你無關。”北境之主淡淡看了姜預一眼，補充道。

在姜預還在猶豫的時候，草草就是這麼幹脆地拒絕了，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祭壇之靈沉默，姜預離開後，唯一和草草一直在一起的，就只是它，它也是最為了解草草的人，甚至比起草草自己還要了解。

要草草在姜預面前承認自己的弱點，那是不可能的。

……

暗虛大陸。

在不久前，這裡還發生著一場血腥的大戰，屍體把丘陵地帶變成了高原，無數獻血匯聚成了流向四面八方的小溪。

然而，隨著戰爭的結束，這裡變得極其平靜，那無數的屍體也沒有一個生靈去管，就這麼擺在那裡。

彷彿，從它們死亡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哈……哈……”

一道猛烈的喘息聲響起，其中夾雜著勞累，夾雜著痛苦。

一身青面板，一雙赤紅的眼睛，這樣一道身影從屍山血海之中爬了出來，步履蹣跚，一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胸腹，佝僂著腰。

它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結束了嗎？我也終於能夠自由了！”

它的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然而，它的收穫還不僅僅於此。

璃做到這種程度，又怎麼可能僅僅是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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