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真的要退卻嗎?
應軒慢慢地垂下頭,聽到陸子安輕輕嘆息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他攤開手,仔細地看著掌心的紋路。
左手有一道疤,是那次一刀刻歪了,刀尖直接劃了一長道,手都差點廢了。
右手的繭子,每一個都是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磨出來的。
初時只會覺得有些癢,然後會開始疼,磨破了會流血,但還是要咬著牙繼續做。
這段日子苦嗎?
苦。
最困難的時候,他恨不能一毛錢掰成兩半花。
夏天熱得不行就倒盆水洗臉,一盆水洗好幾遍;
冬天冷得受不了就去逛超市,頂著保安奇怪的目光來回走,還時不時得換地方。
為什麼堅持下來了?
因為他真心熱愛這門技藝。
木雕文雅,各種木料的認識,對其他人來說非常枯燥,但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哪怕是現在,他依然記得第一次雕刻出一件作品時的喜悅。
應軒指尖有些顫抖,咬咬牙,直接往門口衝去。
猛地拉開門,轉了一圈卻沒看到陸子安。
師父,失望了嗎?
他茫茫然地到處找,揚聲叫道:“師父!”
“幹嘛呢。”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應軒猛然回過頭,看到陸子安站在陽臺上,背倚著門框,指尖夾著半截煙。
“……師父。”應軒情不自禁抖了一下,有些緊張地看著他,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我想清楚了,我不怕,我要去!”
陸子安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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