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 溫凜做了個夢。
她夢見楊謙南跳下去, 把那枝荷花摘給了她。她站在池邊氣急敗壞, 說池子裡就剩這麼最後一朵荷花,你還給它摘了, 你奶奶怎麼還沒把你從族譜上除名?
楊謙南半個身子浸在水下,擎著花蓋說, 你就說它好不好看吧。
她不說話。
他說, 那我扔了。
溫凜連忙搶下來說別, 然後蹲在池邊,把它化作一盞蓮燈, 小心翼翼地順著水波送走,忍不住惋惜:“人家作為一朵荷花,得多努力才開到了九月末啊, 你就這麼把人給摘了。”
楊謙南笑她似林妹妹葬花, 說:“本來也就這幾天謝,讓它發揮下餘熱。”
溫凜還是心疼, 轉念又說,“你從水裡起來。泡這麼久該要著涼了。”
他說:“這不是在給你的花賠罪呢麼。”
她說:“別耍嘴皮子,快起來。”
他說:“那你拉我上去。”
溫凜清醒地想著,她就這點力氣,拉他一下還不得自己栽進去?可是夢裡的自己不受意識控制似的,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拉。
三畝荷塘頃刻化作十里霜江,她栽下去,身旁空無一人。她無止境地下沉, 沉不到底。
夢中飄來一段芰荷香,秋風裡帶腥,將她驚醒。
醒來才發覺,是電話響了。
緒康白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知道楊謙南帶她去了楊靳瑤的送行宴,上來就說恭喜,正式坐上了正宮位子了,“是不是該請我吃個飯,溫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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