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東的行李很少,收拾全了只一個手拎包,比來時的那個包還癟。
看著怪淒涼的,小何送他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再次確認:“東哥你再四處看看,別落了東西啊。”
這話提醒了昌東,他折回後臺,拎出一個皮影戲箱。
解放前,那些走街串巷規模不大的皮影戲班,全部道具裝起來也只兩口戲箱,扁擔顫巍巍挑起來,就是滿副家當。
昌東說:“我這人悶,也沒什麼愛好,這戲箱送我吧,沒事的時候,我還能刻皮子練挑線打發時間。”
戲箱不值什麼錢,小何樂得做人情,他把昌東送到巷子口,客氣地說了句:“東哥,你要想回來,隨時啊,打個電話就行。”
昌東說:“謝了。”
他沉默地走向街口,一手拎包,一手拎戲箱,箱子比包沉,墜得他一邊肩下壓。
小何嘆了口氣,覺得昌東回來這事,八成是沒指望了。
昌東打車到北郊坊下,這裡是片待拆遷的城中村,因為開發商資金不到位,拆拆停停,一半殘磚剩瓦,一半樓屋尚存,風一起就嗆灰,基本沒人住了。
他憑著記憶認找,在一間大門面外停下腳步,掏出鑰匙開了自動捲簾門,用力往上一掀。
積灰簌簌落下,瞬間讓他灰了頭髮,陽光過處,塵灰亂舞。
屋裡停了輛越野車。
昌東走到車邊,車外後視鏡旁插了一朵已經風乾的玫瑰花,殘成了黑褐色,伸手一捻,脆碎的屑飛在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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