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小時中,我胡亂地做夢,次次夢見瀝川。這人就睡在我身邊,我還要夢見他,以至於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好色了。
汽車客運站是幢白色的大樓,不高,平日擁擠不堪,現在車馬冷落。熒光照著青壁,零星的小販,滯留的行客,一位頭髮蒼白的老人正一點一點地清掃地上的垃圾。我等了十五分鐘,一輛漆黑的賓士驟然而至,後門開啟,走出一位穿風衣的男人。
除了地井蓋子不冒煙之外,我懷疑自己走進了《駭客帝國》的某個場景。
我永遠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認出瀝川。他是那麼出眾,那麼獨特,不屬於這個城市,也不屬於我生活的這個世界。
大年三十的夜晚,萬家燈火,街道上人跡蕭條。我們相對無言,緊緊擁抱。他捧著我的臉,在燈光下細看,說:“你的臉怎麼是腫的?”
我爸的手特別重。但這是他第一次打我。他倒是偶爾拿皮帶抽過弟弟,抽得他嗷嗷叫。如果我是家長,我覺得打孩子絕對是一種罪惡。可是凡是我認得的人,小時候或多或少都被家長揍過,我只好說,這是一種文化。
“腫了嗎?沒覺得痛啊。哦,哦,是這樣的。路上有個小子想搶我的包,我打了他一拳,他打我一拳。然後我騎車跑了。”我趕緊用手遮住臉。
“青天白日的,演什麼武打片嘛。”瀝川哼了一聲,他不是個容易受騙的人。所幸他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拉開門,讓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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