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丁檬咬了咬筷子,她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那件壓箱底的小禮服身上。
喬以辰瞥了她一眼:“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準備,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在我房間裡,等會兒訓練完就拿給你。”
“啊……那我欠你的錢不是越來越多了。”她不是不想準備,而是她現在沒有工作,不敢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
喬以辰笑了一聲:“我說過我接受肉償。”
丁檬把隨身攜帶的尖叫器拿出來放在桌上,喬以辰低頭悶笑了起來。
特訓的時候丁檬又把《思念》這首歌唱了一遍,雖然已經有了進步,但喬以辰還是不滿意:“如果你明天比賽的時候還是這樣唱,除非慕雙表演失誤,否則我不會把票投給你。”
丁檬:“……”
她看了喬以辰一陣,開口道:“我可以提前離婚嗎?”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喬以辰抱著手,笑著看她:“不可以。”
丁檬瞪了他一眼,跟著他下去拿衣服。這次喬以辰準備的是一件紅色的長裙,非常飄逸的材質。
“哇,好漂亮!謝謝狗蛋!”
喬狗蛋吐出一口氣,決定暫時不跟她計較:“明天的比賽加油。”
大概是因為有了喬以辰難得的鼓勵,丁檬走進比賽會場時,也比平時有信心。這次比賽雖然不需要觀眾投票,但現場還是坐滿了一千名觀眾。
經過上次比賽的洗禮,現在她面對這種規模的觀眾已經能面不改色了。今天上場的順序是根據大家昨天的抽籤,按照紅黃綠藍的順序進行。
比賽正式開始前,還是先由主持人進行開場白。和上次不同,這次的主持人增加到了兩人,女主持帶領人氣組,男主持帶領實力組。
節目一開始,兩個主持人就火藥味十足地互相嗆聲。
“現在這個年代,靠臉是不能長久的,說到底還是得靠實力。”男主持的矛頭直指人氣組的各位選手。
女主持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反擊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有說服力,畢竟你是一個一秒也沒靠過臉的男人。”
觀眾發出鬨笑,男主持斜眼看著女主持:“我們禁止人身攻擊。”
女主持笑著道:“好,那我來說說實力,眾所周知,我們的人氣組選手是從幾萬名報名者中脫穎而出,才進入了二十強。誰敢說我們二十強的選手沒實力?他們只是恰巧又長得好看而已。這麼說起來,我們人氣組的選手才是實力和人氣兼備的。”
男主持憤憤不平地道:“怎麼你說得好像我們實力組的選手就沒有人氣一樣?他們只是實力太強,沒機會展現他們的人氣而已。如果現在讓現場觀眾給他們投票,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他說著,對現場觀眾大聲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是——”現場觀眾非常配合地答道。
男主持得瑟地看向女主持,女主持露出一個不跟他一般見識的笑容:“行了,我們兩個在這兒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待會兒他們的演唱才見真招。”
男主持接道:“說得對,那麼有請紅組的選手上場,我們實力組這邊的選手是,唐詩然!”
唐詩然在觀眾的尖叫聲中走上舞臺。
作為打頭陣的選手,她表現得十分沉著,一首歌唱下來沒有任何的失誤。廖茜在後臺拉著丁檬的胳膊,一臉哀怨地道:“檬檬,如果我待會兒犧牲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丁檬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萬一成真了呢?”
廖茜:“……”
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唐詩然演唱結束後,就輪到廖茜了。丁檬給她打了打氣,她離開的背影,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
廖茜的這首歌也發揮得十分出色,只不過對手是唐詩然,結果還不好說。
兩人都演唱完後,評委便開始投票。唐詩然顯得很自信,評委把票投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露出特別興奮的表情。
投票的統計結果,唐詩然三票,率先進入全國四強。
廖茜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回來的時候還是蔫蔫的。丁檬本來想安慰她兩句,才剛張了張嘴,就被對方打斷:“你別安慰我,你安慰完我我會更難過的。”
丁檬從善如流地閉上嘴。過了一會兒,廖茜又幽幽地問道:“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到顧信啊?”
丁檬十分篤定地道:“肯定能,我已經看到他明年演唱會的宣傳了!”
廖茜:“……”
她就說不能讓丁檬安慰。
接下來的兩輪演唱,人氣組的選手有一位晉級,三場下來,人氣組VS實力組,戰績一勝兩負。
臺上已經輪到慕雙,她演唱的依舊是一首原創歌曲,獨特的女低音像是把人拉到了午夜夢迴時分,在你耳邊講述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眼看著慕雙的演唱接近尾聲,廖茜拍拍丁檬的肩,像她之前做的一樣,為她加油打氣:“檬檬,為我們人氣組爭光的重擔就落到你身上了!”
丁檬:“……”
她覺得壓力好大啊。
慕雙的演唱結束以後,舞臺上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兩位主持人走上臺,代表實力組的男主持人十分得意:“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實力組的實力,看來今天我們是贏定了啊。”
女主持人道:“別把話說得這麼滿,我們還有一個選手沒上場呢,她可是這次比賽中的一匹黑馬。”
“哦。”男主持不以為意,“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那麼有請藍組的另一位選手,也是我們今天的最後一名選手,丁檬上場!”
女主持的話音落下後,觀眾席上傳來捧場的歡呼聲。丁檬吸了一口氣,拿著話筒走了出去。
過膝的紅色長裙,及腰的黑色長髮,紅與黑的經典搭配永遠搶眼,丁檬從後臺走出來,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更上了一個高度,丁檬握著話筒,反而漸漸沉靜下來。
這一次她沒有交響樂團,也沒有童聲合唱團,偌大的舞臺上只有她一人,在漸漸變換的舞臺燈光中,歌曲的前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