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檬悲傷地道:“那個房間竟然是隔音的,完全沒想到啊。”
隔音的?可是他耳朵沒隔音啊!“他對你做了什麼?”
“先是半個小時的發音訓練,然後是一個小時的吉他學習,最喪心病狂的是,他還要我跑半個小時的步!”
蔣南晴消化了好一陣:“就這樣?”
丁檬爆炸了:“什麼叫就這樣?有本事你來試試!”
蔣南晴抿了下嘴角:“我記得你以前語文成績很好的啊,你知道殘花敗柳是什麼意思嗎?”
丁檬:“……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
蔣南晴不想再理她,飛快地表明自己要結束通話電話了,丁檬急吼吼地叫住了她:“等等,你一提串串友,我就想吃串串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吃吧,我特訓完給你電話。”
蔣南晴考慮了一下,應了下來。
有了串串這個精神支柱,即使第二天丁檬拖著三級殘廢的身體,也堅持完成了培訓。
在投入串串的懷抱之前,她沒忘給喬以辰打個電話,免得他一直等自己,誰知喬以辰聽完後,直接否決了她:“你不知道歌手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嗓子嗎?串串這種辛辣刺激的食物你以後儘量別吃,晚飯我已經做好了,你快點兒回來,吃完飯特訓。”
丁檬:“……”
她悲傷地把這個訊息轉告給了蔣南晴,蔣南晴沉默半晌,冒出一句:“你會不會太聽他的話了?以前你媽說了多少次讓你少吃串串,你哪次聽了?”
丁檬:“……”
好像……真的是哎。
為了證明自己還在叛逆期,丁檬毅然決然地發了條簡訊給喬以辰,說自己吃完串串馬上回去,然後飛快地關了機。
坐公交到了香飄十里,蔣南晴已經點好了一桌子菜在等她。丁檬看了看,好多都是自己愛吃的,忍不住感動道:“南晴,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蔣南晴白了她一眼,顯然不吃她這一套:“AA的。”
丁檬:“……”
果然在錢面前什麼都是脆弱的。
她撇著嘴角在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大麥茶。蔣南晴在對面打量她幾眼,戲謔地問道:“你們家喬大製作人不是不讓你來嗎?你這麼一意孤行,不怕回去家法處置?”
丁檬被水嗆到了:“我只是幡然醒悟,你說得對啊,我為什麼要那麼聽他的話啊?”如果他們是真的夫妻也就算了,可他們連夫妻都是假的啊,自己為什麼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協議可是寫得清楚明白,兩人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
於是丁檬心安理得地等著煮熟的食物浮起來,把一手筷功耍得出神入化,大吃四方。
只是好景不長,才剛戰完第一回合,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香飄十里店門外。蔣南晴順勢看了一眼,感嘆道:“這人真有格調,開輛高階轎車來吃串串香。”
丁檬也看了過去,越看越覺得,這車有些眼熟啊……車裡的人更眼熟。
喬以辰關上車門,長腿一邁,筆直地朝丁檬走了過去。
這個畫面衝擊感太強,丁檬嚇得筷子上的鵪鶉蛋都差點兒掉回鍋裡。
“吃好了嗎?”喬以辰站在她面前,和顏悅色地問。
丁檬吞了吞唾沫,他這會兒笑得越和藹,她等會兒的特訓可能就越慘烈。蔣南晴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頑強地八卦道:“檬檬,不介紹一下?”
丁檬乾巴巴地笑了笑:“喬、喬大製作人。”
“哦。”蔣南晴打量了他幾眼,主動介紹道,“我叫蔣南晴,是檬檬的好朋友。”
喬以辰對她點了點頭:“你好,不過我聽她媽媽說,她的串串友不是叫小卓子嗎?”
丁檬:“……”
好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喬以辰可以找到這裡來了。
她媽媽怎麼可以這樣賣女求榮,而且連小卓子都被供了出來,簡直讓人痛心疾首!
“串串你也吃到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待會兒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
丁檬呆了一下,覺得喬以辰的擔心很有道理,畢竟她現在是上過電視的人了。
於是她抱起包包扔下十元大鈔,跟著喬以辰走了出去。
蔣南晴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幾天不見,她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她的好朋友已經開始擔心出門被人認出來了。
可是……十塊錢明顯不夠啊!
丁檬跟著喬以辰上了車後,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他一陣,哈哈地笑了兩聲:“你沒有生氣吧?”
“為什麼?”
“……因為我跑出來吃串串。”
喬以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沒有,不過我有點兒理解我逃課時你從網咖把我拎回學校時的心情了。”
丁檬:“……”
她好像也有點兒理解他逃課去網咖的心情了……自己好像越活越倒回去了。
她咳了一聲,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一句:“樓下那家串串香我從小吃到大的,他們家很乾淨,而且我吃了這麼多年,嗓子也還是很好啊。”
喬以辰道:“那是因為你以前不唱歌,如果像專業歌手那樣經常用嗓子,還這麼吃東西的話,嗓子遲早報廢。”
“呃……那偶爾吃一次也沒關係吧?”她忍不住為自己多爭取點福利,雖然這件事好像根本不用經過喬以辰同意。
還好喬以辰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淡淡地嗯了一聲。
丁檬放下心來,開始思考成為“專業歌手”之後的事情:“你說我明天出門的時候要不要戴一頂帽子啊?”
“遮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