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方銘和凌維兩人就這麼上下對望著，兩人的表情都很怪異，尤其是當凌維讀懂了方銘眼神中的含義後。

哪怕是看不到自己的臉，但看著自己那雙手，面板明顯的暗淡和鬆弛，凌維也能夠想象的到自己此刻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說實話，在方銘沒有出現之前，凌維也看到過自己的手的變化，只是他想當然的以為那是爬山所導致的，畢竟他雖然年輕但卻缺少運動，加上被酒色略微掏空的身子，爬起山來還是很累的，很多時候都是要用手幫一下，他覺得是因此而弄髒了手。

爬不動了就一屁股坐下就休息，累了就直接睡覺，這裡沒有黑夜，蒼穹永遠是這麼的明亮，最關鍵的是在這裡他還感覺不到飢餓。

“方……方銘，我現在是什麼模樣？”

許久之後，凌維終於戰戰兢兢的問出了心中所害怕面對的問題，看向方銘的目光也是帶著希翼，顯然是想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方銘的回答註定是要讓他失望了。

“你拽一根自己的頭髮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的期間，方銘也是走到了凌維的跟前，而凌維則是呆呆的望著手指尖的那幾根白頭髮，半晌後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方銘，你告訴我這都是假象對不對，咱兩年紀都差不多，就算是要衰老，憑什麼你看起來才大了幾歲的樣子，而我會老那麼多？”

方銘回了凌維一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對比，自己之所以會老的慢，那是因為自己的血氣比普通人旺盛，說句不誇張的話，在對自己身軀的投資上，整個修煉界都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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