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昀的記憶裡留著鑄鐘之法,但鑄成之後如何啟用,卻語焉不詳。
只說顧璵元神出竅,帶著一絲大鐘靈韻,遁出玉虛。他以為自己會飛到崑崙外面,結果眼前迷霧重重,不分陰陽,不論五行,方位失序,竟不曉得身在何處。
他調運神念,想窺破迷障,卻猛然間一滯,意識居然被某種力量遮蔽了。這股力量彷彿來自於天地之外,浩瀚宇宙,冥冥中透著一縷原始道息。
“……”
顧璵的元神虛虛幻幻,飄忽不定,原地停了片刻才踏出一步。他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思維,生氣全無,非常機械的運動著。
不知是走,還是在飛,不知目的,亦不知來處,只有那一絲鍾靈陪伴。
黑暗裡,一點燈燭。
顧璵就保持這樣的狀態,斷斷續續的向前行進。他停時,迷霧層層疊疊,似山巒起伏,巍峨壯麗;他走時,霧障又飛快的向後劃去,連成帶狀,如江河滔滔。
僅剩的一抹靈識落在元神深處,彷彿透過一個圓形小孔,去窺探外面的世界。
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沉冗、煩擾的情感被斬掉,一道不屬於人間的視線由自身射出,上達碧落,下墜紅塵,千萬人千萬事,皆在一念之中。
……
“老爸走七天了!”
玉虛宮,雄壯矗立的鐘樓下面,四人一蛇一鼠團團圍坐,大眼瞪小眼。九如可不管忌諱,道:“人死了還要過頭七呢,我們要不要敲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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