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都坐吧。”周衛國隨即對兩人笑道。

“謝師座！”

“周至柔將軍要來咱們淶陽當空軍師師長的事情，應該知道了吧。”周衛國道。

“嗯。”兩人點頭。

“你們原來也都在中央空軍服過役，應該也認識。”周衛國笑著對兩人道。

“沒錯，我們原來就認識。”邱翱看向朱嘉勳，笑道。

而朱嘉勳，也是笑著，“其實，我要謝謝師座，能讓我們兩廣的空軍飛行員，再一次重回藍天，保家衛國！”

“誒，是我要感謝你們。”周衛國道，“在咱們獨立師，只要一心打鬼子，我都歡迎！”

“師座，現在空軍要擴編成師，那之後，我們歸誰指揮？”邱翱一針見血的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你們開的飛機是我出的，油是我買的，身上裝備都是我的，你們覺得，應該聽誰的？”周衛國挑眉，“當然，我這意思不是說你們就是我周衛國的私軍了。但，講道理，咱們的海軍空軍，可沒拿中央一分錢，一點兒裝備，現在咱們有了成績，委員長要委以重任，這當然是好事兒。但是，你們記住一點，咱們是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打鬼子可以，打中國人不行。”

兩人點點頭，也都是經歷過派系鬥爭的人，自然也明白周衛國說的是什麼。

“所以，如果周至柔將軍命令你們打中國人，我允許你們抗命，所有後果，推給我就行了。”周衛國又道。

“師座，我們也是軍人！”朱嘉勳站了起來，“說句實話，我朱嘉勳，也是經歷過派系鬥爭的人，兩廣空軍加入中央軍後，中央航空委員會下了一道命令，要求全體飛行人員須進入杭州筧橋中央空軍學校高階班受訓六個月。及至六個月訓練期滿，又來一個甄別試，分為甲、乙、丙等。如屬丙等，即被取消飛行資格。結果，我們全體人員竟有過半數列入丙等，悉遭淘汰，調為地勤服務員。事實上，這次列在丙等的，卻是從前在廣東時被認為技術最優秀的。結果，大部分人因而自行辭職脫離空軍而去的。我雖然幸運的留下了，可我也是為黨國流過血，賣過命的！去年4月份我受傷後，修養了一段時間，可傷完全好了之後，要求歸隊，竟被他們以身體不適合為由，要求我退出軍役。我終歸只是一個普通飛行員，若非師座，此時，我還不知道在哪裡了此殘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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