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壓根兒就沒有準備對潞州進行轟炸，專門從潞州郡城之上路過，更多的不過是一種示威，對齊軍士兵造成心理上的打擊罷了。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心理威懾向來是兩軍樂此不疲的招式。

在現在這個階段，除了大自然的威力，齊人壓根就沒有什麼武器能對高空之中的飛艇形成有效的威脅，韓當自然也用不著太在意，他甚至有閒心趴在視窗之上，打量著下面的景緻。

當然，數百支弩箭齊齊以這樣的方式對著天空發射的時候，其規模還是頗有看頭的，沒有駕駛任務的艇員們，看著那一支支弩箭因為力竭而掉落下去，都是開心得哈哈大笑。

“韓將軍，要不要賞他們一顆炸彈？”一名艇員笑問道。

“浪費這個幹嘛？”韓當翻了一個白眼，“每一顆炸彈都是留給長安城的。在哪裡炸響，哪怕毛都炸不著一根，所造成的影響，也比在這裡炸死一個將軍有價值得多了。”

艇員們自然是對此不以為然的，以他們的覺悟，當然還無法搞清楚這裡頭的差別。他們只是知道，乾死一個齊國大兵，便能讓齊國人在抵抗大明的過程之中少了一份力量。而那種政治之上的意圖，對他們而言，太過於虛無縹渺，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別說是一些普通計程車兵了，便是許多大明官員，也不見得就能看得這麼遠，想得這麼清。

但對於大明高層來說，摧毀齊國人的大國心態，抵抗意志，這可比某一場戰鬥獲得勝利要來得有價值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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