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紮了起來,室韋人的羊毛氈,格外保暖,帳篷之內,燃起一些牛糞,煮著茶水。
牛糞燃燒的味道,並不是臭的,相反還有一些草木的芬芳,有一種燃燒野草特有的味道。
這種味道,有些人特別喜歡聞,比如徐傑,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別有的香味。
一道一道的菜色端了進來,筷子也擺了上去,從太原汾河帶來的酒。
遙粘蒙德的身形極為魁梧,幾乎大了徐傑一圈,坐在徐傑對面,拿起筷子,頗為熟練。
“汾酒,極好的酒,可汗試一試。”徐傑抬手作請,也在介紹。
遙粘蒙德拿起酒杯,聞了聞,點頭露出了笑意,先是微微舔了一口,然後才一飲而盡,砸吧一下嘴唇,開口說道:“徐太師,你可知為何室韋代代人,都對中原念念不忘嗎?”
徐傑回之一笑,答道:“興許就是為了這碗好酒。”
“徐太師說得在理啊,草原上,茶也沒有,鹽也沒有,鐵也沒有,甚至連紙都沒有,沒有良田,不能定居,唯有這漫天飛雪,連林木都低矮,唉……”遙粘蒙德話語帶著嘆息。
“可汗是說老天不公?”徐傑問道。
遙粘蒙德不置可否,只答:“室韋人,除了牧羊,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草原養不活太多人,但是草原上的人啊,天黑無事,還是一茬一茬的生,要吃要喝。”
遙粘蒙德的話語讓徐傑陡然明白了一些問題,為何草原上的人,一定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向外發動戰爭?難道是草原上的人有病?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沒事就去找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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