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那廝真把義州防務交到你手了？”

莫小白回到提督大營沒一會，一直呆在騎兵營的李如松，也從努爾哈赤的口中得知了方才大殿上發生的那些事：“他親口說，會考慮讓我獨自出兵？”

“大郎，提督的確是這麼說。”

一聽努爾哈赤叫莫小白“提督”，李如松瞬間瞪眼：“膽小畏縮，數月不敢南下，他算什麼狗屁提督！”

努爾哈赤沒接話，但內心卻比較認同莫小白的做法。

戰陣不是兒戲，當然要做好萬全準備再動手。

一如他的建州衛，如今雖然也有數萬兵將，但他還是乖乖的扮演李家“奴兒”的角色，內心的想法一絲都未宣洩。

努爾哈赤心底默想，李如松罵過之後卻是有幾分興奮：“這是個機會，我需要這個機會。奴兒，那人的吩咐你儘管放手施展，真要有不長眼的朝鮮人，直接殺了便是。”

“阿奴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我麾下雖有上萬騎兵，可若只隨大軍出戰，即便我有功勞，也是給他人做嫁衣。只有獨立出兵獲取戰功，我才能壓他一頭。”

李如松內心執念幾近瘋魔，說完之後又叮囑道：“所以不論是為我大計，還是為大明考慮，義州城防不可有失，寧可錯殺三千，絕不姑息一人！”

先有莫小白的提醒，再有李如松的叮囑。努爾哈赤哪怕有些別的想法，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

既然沒機會動手腳，那就全力幫大郎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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