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秦王,請接旨!”
前來宣旨的張同敞捧著聖旨說。
李自成端坐在他的寶座上,用深沉的目光看著他,秦王有不用行禮的特權,這還是當初崇禎給他的……
反正就算不給也一樣。
“龍興天子因何而廢?”
李自成說道。
“朱庶人勾結建奴,以叛國罪為四民大會廢黜。”
張同敞帶著不祥的預感說道。
“自古豈有皇帝叛國者,更何況就算他有罪被廢,沒有子嗣繼承,也該是兄終弟及,先帝之子多矣,公主何來繼承之權?自古豈有妹妹繼承兄長皇位者?大明皇位繼承自有規矩,汝等以一婦人為帝,豈不是荒唐?”
李自成冷笑道。
他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
實際上這一年來,這個曾經的梟雄已經變成藥罐子,完全靠各種藥品和補品在養著。
倒不是說被顧橫波榨乾了。
實際上他迷戀顧橫波主要是後者懂事會哄人,一輩子出生入死的粗豪闖王,在一個秦淮河上磨練出來的此中翹楚面前,完全抵擋不了。但要說他天天和顧橫波翻雲覆雨,這個就有點誇張了,因為生理上的隱疾,他對這種事情不是很熱衷。他之所以身體迅速垮掉,說白了就跟那些勞碌一輩子都沒吃過藥,閒下來身體卻迅速進監護的人一樣,只是身體在之前已經消耗得到了極限,全憑一股意志力在支撐著。
他不是張獻忠。
後者可以把自己當豬養,他這些年是真得可以說殫精竭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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