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一面請何心隱進內房,一面笑道:“嚴黨倒了,反倒容不下心隱了?”
“江右之人,不足與謀啊。”何心隱嘆道,“如今之境,心癮決心隨恩師,傳道授業解惑,不知恩師能否容我。”
王棟落座大笑道:“人稱何狂,能如此老實?”
何心隱也跟著落座:“狂不過外人眼中對於底子的心相,道不同,弟子所述的真知,在他們眼中卻是狂妄,可笑可笑。”
“你所謂的‘無父無君非弒父弒君’,認為不認父,不輔君是可以的,並非大逆不道,這樣的話,在世人眼裡還不夠狂妄麼?”
“不然,此正是祖師教誨。”何心隱即便面對恩師,也絲毫不讓,“孟子有言,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可若父、君為禽獸,認父輔君,豈不是禽獸中的禽獸?我從未說過無父無君是對的,只是想說明這樣也許並非是錯的,世人卻誣我目無禮法。”
“那我呢?”王棟笑問道。
“恩師不僅為師,更是友,是為良師益友,志同道合。”
“若有一日道不合?”
“那弟子唯有自傳自道。”
王棟無奈搖頭:“在我眼中,你言語不虛,只是太過偏執,且無所掩飾,避過了今日,還有明日,你若執拗於此,終有一日會死於非命。”
“願死得其所。”
“哎……”
“恩師是不願收留我了?”何心隱知道,自己應該已經是個禍害了,也許京城很快就會開始通緝自己,即便沒有,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說的某一句話,也許也會召來殺身之禍,連著學堂也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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