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雙方，此消彼長，在莊不遠的瘋狂破壞之下，鮫人的抵抗比用小拳拳捶胸口還無力。

鮫人長老鱧鯿躺在塔下的地面之上，看著天空中，眼中滿是絕望。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莊園主之下皆螻蟻”了。

這種生殺予奪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絕望了。

可即便如此，莊園主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他並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估計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唯一一個正牌的“莊園主”了。

其他的莊園主，只是得到了殘缺的莊園主之心，不能升級，不能改變，守著一點點底線，不完整的男人。

而莊不遠的莊園，卻擁有無限的可能，無限的威能。

他眼睜睜看著，那巨大無比的法則之塔，被一點點、一點點地吞噬到了莊園裡，每一分每一寸，都像是在吞噬他的心。

這是鮫人的精神支柱，也是鮫人崛起的唯一希望啊。

現在就這麼沒了？

不知道多少鮫人，從四面八方湧出來，即便沒有戰爭巨犬，也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捍衛法則之塔。

莊不遠已經回到了雲上行宮之上，他站在行宮的邊緣看臺之上，向下看去。

“莊園主的殘暴審視”，像是水銀一樣，無孔不入，緊緊壓在了每一個鮫人的身上。

鮫人本就不怎麼習慣在地面上行動，此時更被嚇得癱倒在地，有膽小的人還在嚎啕大哭，但還有一些人在破口大罵，汙言穢語。

“竟然還敢罵人？”莊不遠冷笑，你們這些奴隸販子，當初掠奪別人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捱打要立正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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