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這個人, 學歷平平, 資歷不足, 出身普通, 除了有點小聰明、長得尚算人模狗樣以外, 沒有什麼別的過人之處, 為什麼他能年紀輕輕就在周氏爬到現在的位置？

一般情況下, 這種問題只有兩個答案——此人要麼是“太子”, 要麼是“妲己”。

可楊波顯然不是一般的情況。

駱聞舟立刻問：“當時的死者是誰？和周氏有什麼關係？”

“這恰恰是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費渡說，“當時被撞的, 是一輛七座商務車, 上面連司機一共五個人，四死一傷，地點是在T省一個地級市，幾個人都是當地一家地產投資公司的白領，車禍當天, 他們去區政府, 對公司參與競標的一個專案報送選題規劃, 周氏並沒有參加那次競標，幾個死者於公於私, 都和周氏沒有任何瓜葛。”

找不到私人恩怨，只好考慮既得利益者，於是駱聞舟沉吟片刻, 追問：“那他們競標的這一處專案, 最後被誰拿走了？”

“由於整個團隊出事，當時那家本地企業放棄了這次機會，最後專案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拿走了，說了你也不知道，”費渡頓了頓，“不過我可以為你提供另一個很有用的資訊。”

駱聞舟聽話聽音，已經從字裡行間感覺到，身邊這隻好不容易老實了片刻的么蛾子恐怕是要撲騰翅膀，於是他伸手緊了緊腰帶，又清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雖然可能會滯後一點，但是你能查到的，我肯定也能查到——不過我還是決定先聽聽你的不正當要求，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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