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淺灘之困,蒼龍折角之痛,我等河鯽聽不明白,先生不必跟夏蟲語冰。”
油燈跳了一下,周翡揉了揉眼睛,見天光已經矇矇亮了,便抬手滅了燈火,硯臺裡的墨已經幹了,她也懶得加水,就著一點泥似的黑印草草將剩下的一段家訓“刷”完了,一根舊筆幾乎讓她蹂躪得脫了毛。
頭天夜裡,她跟李晟被李瑾容從洗墨江裡拎出來,周翡本以為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不料李瑾容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只匆匆命人將他們倆關起來閉門思過,一人抄兩百遍家訓了事。
風吹不著,日曬不著,不痛也不癢,想躺就躺,這種“美事”周翡平時是撈不著的,李妍犯錯的時候還差不多。
周翡不到半宿就用一手狗爬出來的狂草把家訓糊弄完了,然後她叼著奓毛的筆,仰面往旁邊的小榻上一躺,來回思忖頭天晚上的事。因為李晟那麼一拖,李瑾容終於還是沒能親自追上去,叫謝允成功跑了。
周翡估計這會兒自己還能踏踏實實地躺在屋裡,約莫有八分是這位謝公子的功勞——大當家要抓他,好像還不敢大張旗鼓地抓,連帶著她跟李晟都不敢大張旗鼓地罰,必是怕驚動什麼人。周翡思前想後,感覺自己要是挨頓臭揍,能“驚動”的大約也就是她爹了。這麼一想,她越發覺得謝允口中那個聽著耳熟的“甘棠先生”就是她爹。
可什麼人會來找她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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