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見到你了。”

凌凌七猶豫許久，還是決定開口。

也許夢中勇鬥巨龍的時候一直是自己保護他，他也依賴著自己。

可是夢中兩人經歷那麼多，凌凌七不自覺的是依賴著他。

至少在自己經歷這樣的問題，卻根本想不到解決辦法甚至連放棄都有點做不到。好像成癮了一般。

看著柏海：“但顯然你從來不記得夢裡的一切。不記得我，也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柏海一愣：“你是說……現實中的我？”

凌凌七抱著膝蓋，下巴搭在上面，語氣輕柔：“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我怕你記得，又難過你不記得。現實中我們差距好大，原本我根本也沒有想過要和現實中的你發展成什麼關係。我只是拿你當做奮鬥目標而已。可是夢中的你讓我現實中都變得混亂……”

柏海愣愣看著凌凌七，側臉和目光中的憂鬱和為難，讓他心疼。

手抬起要放在她的頭頂，卻莫名的，又放回去。

雖然他還是不理解自己到底給她帶來了什麼樣的煩惱，可他清楚，不管此刻自己多喜歡她，多寵她，她此時此刻，夢裡還是現實的憂愁，都不曾減少一分甚至全部，都因他而生。

“對不起……”

凌凌七出神的時候，被一句道歉驚醒。

回頭看著低頭的柏海，凌凌七扯起嘴角，歪頭揉揉他頭髮：“幹嗎說對不起，也不怪你。”

輕嘆口氣，凌凌七手指划著地面：“怪只怪我自己，把夢境當做現實，又不由自主將現實當做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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