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拿來的酒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酒。
除了味道難以下嚥之外,後遺症還非常的猛烈。
口乾,頭痛,身體僵硬,嘴裡的氣味難聞。
老虎剛剛把鼻子湊近雲琅的臉,就被一個長長的隔夜酒嗝燻得搖頭晃腦,用爪子撓了很長時間的鼻子,才安穩下來。
“哆,哆,哆……”
雲琅被極有節奏的劈柴聲給驚醒了。
掀開身上的獸皮,趴在窗戶上向外看。
太宰劈柴的樣子非常的貴族。
身體坐的筆直,每一根劈柴都被他端端正正的擺在木樁子中心。
而後手起斧落,大腿粗的樹幹就被均勻的從中間劈開,松香瀰漫。
每根劈柴之劈砍三斧頭,多一下都不砍。
他的身邊已經堆積了一大摞木柴,看樣子已經幹了很久的活。
可是,他頭上的紗冠雖然破舊,卻一塵不染,兩條被汗水浸染的發亮的帶子依舊緊緊的束在他的下顎上,一絲不苟。
雲琅悄悄地縮回腦袋,沒有打攪太宰,他希望太宰能把剩下的木柴全部劈開,最近他喜歡燒東西,需要的木柴量非常大。
宿醉之後的人就該好好休息,只是昨晚睡得太多,現在有些無法入眠。
就知道太宰不可能被那麼一點酒灌醉,果不其然,大半夜的瞪著眼睛瞅了他好久的事情,雲琅心知肚明。
其實無所謂,人跟人相處的時候總有一段磨合期。
雲琅是太宰最後的希望,也是他想要建立親子關係的最重要的一個人,小心一點,謹慎一些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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