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異在館驛中等著涼州張氏的訊息,他倒是也不急,美酒得飲,佳餚得享,張氏送來的婢女也皆笑納,過得真是無比舒服愜意。因為他知道這般大事,涼州上下肯定得開會商討啊,哪怕經月不決,那也在情理之中。
此番受命而來,其實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因為萬一張氏不肯歸從於華,而仍奉晉朔,就有可能殺了他張子奇來祭旗。只是張異沉淪下僚已久,新朝肇建,便得以躍升六品——當然是恩主王貢之賜啦——於情自當肝腦塗地以報君王,於利則更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故此才冒險前來。張子奇難免會想啊,說不定我明天腦袋就要落地了,則不趁這最後的機會好好享受一番,更待何時?
其間自然也想過出門去走走,看看西州風物,聽聽百姓的議論,可惜衛兵謹守各門,堅決不肯放其出入。
張異本以為起碼要等上三五天的,誰想翌日午後,便又見到了張茂。然而張茂這回不是公服來拜——張成遜於晉也掛著徵西將軍的虛銜呢——而穿著齊衰喪服……
張異當場就驚了,心說齊衰在身,多半是為兄弟之喪……難道說你跟你哥於是否歸晉意見相左,所以你把他給宰了不成麼?!臥槽,我這一行,竟使涼州鉅變,則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是死是活,將來史書上都很有可能會落上一筆啊!
急忙趨前探問,張茂流著淚,就把張寔遇害之事,大致說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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