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該和程遐暗中往來之事,知者寥寥。倘若他仍在徐州,此事若然洩露,必對其名聲不利,但如今他已貴為大司馬,留臺長安,身份不同了,可能給人造成的觀感自然也會不同——眾人都會認定,必乃是裴公欲誘程遐為間也。
可是對於程子遠來說,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此事若然洩露,他必身敗名裂——石勒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張賓也正好趁這個機會狠狠踩上一腳。
故而此事絕不可輕洩於外,王貢當然不會告訴溫嶠知道。他只是說:
“裴公每以羯奴為國家大患,且雲,羯奴成勢,為有張賓在側,則欲敗羯奴,必先使其君臣不和……”
溫嶠聞言,連連點頭:“裴公所言是也。”
王貢繼續說道:“因而裴公囑我以東事,要我密覘形勢,尋機以間石、張……”話到這裡,頓了一頓,隨即微微苦笑道:“貢離長安前,以為此事不難,乃對裴公雲,此去必使石勒親手而殺張賓。然而東來後,反覆設謀,卻竟不能動張賓分毫,深感慚愧……”指指撇在案頭的書信:“實不相瞞,我在襄國也有坐探,此書便詢及謀算張賓之策,惜乎,竟無以對。”
溫嶠問了:“我知張賓為羯奴謀主,但不知究竟有何能為,而使王君束手啊?”
張孟孫在後世大名鼎鼎,那是因為石勒勢成做了皇帝,而張賓就任“大執法”之職,權傾內外之故。如今的歷史還並沒有走到那一步,石勒只是一鎮軍閥而已,張賓雖然執其幕臣之牛耳,外人也都知道他是石勒的左膀右臂,但具體他為石勒設過什麼謀呢?他有什麼本事,有什麼建樹呢?知道的人就不多啦——即便正要與石勒正面對敵的溫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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