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嶷說擔心伊餘會死,裴該不禁微微一愕,便即問道:“叔父何出此語?”
裴嶷伸手朝城下一指:“我等擒獲伊餘,而敵營喧囂,不知當如何處,本也尋常。然而伊餘入城時尚是日中,今將日斜,虛除部總該有所行動吧?若伊餘隻是普通將領,又素不能服眾,則虛除必然星散、退去;然彼乃權渠之子,將兵又豈敢舍之不顧?或者洶湧而來攻城,或者遣人、射書入城,商議縱放的條件,斯為正理。
“然今觀敵營,喧囂漸息,而無兵馬馳出,此何意耶?”
裴嶷故意設問,不明白道出答案,就是要引導裴該思考。裴該手扶城堞,略一思索,已明就裡,不禁苦笑道:“虛除部不動,乃是因為——劉曜已動矣。”
他一邊說,一邊瞧著伊餘已經縱馬過了城壕,自家的吊橋也就此“隆隆”收起。只見有數十胡騎——都是遊弋在城池和營寨之間,做先期警護的——迎將上去,當先一將在馬上與伊餘相談數言,然後突然下了馬,跪拜下來。與此同時,其餘胡騎四下散開,將伊餘團團圍在了中間……
裴該忍不住就回頭問才跟過來的甄隨:“以卿看來,伊餘尚能戰否?”
甄隨點點頭:“不過鼻樑斷了而已,多大點事兒啊……”
……
伊餘才剛被甄隨所擒,便有快馬報予劉曜知道,劉曜不禁大驚:“那廝素稱勇猛,怎麼頃刻之間,便為晉人所擒?是誰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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