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自歸江東,或許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又大病了一場,不過等病好之後,氣色卻日益改善,面頰也逐漸豐潤了起來。這一日她早上起來,先問:“文約可歸來否?”昨晚上裴該原本說是回來擺宴請客的,後來卻又黃了,改成去王導家吃晚飯,直到天黑也不見回還——他是就在王導府上宿了麼?
——若然還在胡營之中,裴該不回家,甚至僅僅待客不睡,裴氏也是不肯就寢的,她不放心啊。但既然已歸建鄴,便無須太過擔憂了。
芸兒回稟說,我清晨就派人去問過了,郎君是半夜回來的,並未留宿。
裴氏點點頭,她知道裴該最近一段時間往往睡得晚,起得也晚,所以先不去打攪他。正好有人來報,說大王前來躬問起居,裴氏就先臨鏡,整理一下儀容,然後吩咐:“請大王進來吧。”
他們所說的“大王”,自然是指的新命東海王司馬裒啦,年僅十三歲,還是個小孩子。當下司馬裒進來,向“祖母”磕頭請安,裴氏打問了一番他的功課,然後便放他離去了。
——裴該這個“東海王傅”本是虛的,他雖然出身世家,在學術上卻根本就沒啥名聲,司馬睿不可能讓他來教導自己的兒子。司馬裒這趟過繼,隨身就帶來了不少的飽學之士,什麼郎中、侍郎、典書、典祠、典衛、學官令、典書丞、治書等等,組成了一套完善的輔佐班子——就目前而言,或許應該說是“教育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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