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十六年的正月,張德開完第一次督府例行會議之後,各種訊息不到第二天,就傳遍整個京城。外出的快傳多不勝數,一人雙馬三馬直奔南方去了。至於在京的頂級權貴,如蕭氏、蔡氏、唐氏之流,雖說打聽了訊息,卻沒有一個前來張德這裡探訪。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該給的好處,張德在前面十幾年,已經給了。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散財童子。
老張撒了這麼多餌料、甜頭,想要吃幹抹淨,以前都弄不死他,何況是現在?
更何況,“忠義社”中,早就想要擴大地盤的惡狗多不勝數。似李景仁之流,他雖說根腳在交州李道興那裡。交州也的確不愧是天南雄州,可本質上來說,李景仁的靠山,還是李道宗和張德。
在江夏,在武漢,在湖北。
以李景仁的資歷,跑去百里洲當個枝江縣令又有何妨?甚至跑去荊州做個警察局一把手,也完全不是問題。
幹掉荊襄的老大世族,這不僅僅是什麼仇什麼怨,多少年以來荊襄老世族玩得把戲,“忠義社”那是真的受夠了。若非張德壓著,早就開打,還等到現在?
幾年過去,“忠義社”早就更加強大,而荊襄老世族,還是原先的那一套把戲。
開完會後的第二天,蕭鏗小心翼翼地到了張德宅中,他倒是不敢擺出老丈人的架勢來,雖說蕭妍蕭姝這光景,一個在養胎,一個在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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