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市也。”
京城,進奏院內有院士捧著一本新刻《爾雅》,很是玩味地環視四周。這幾日進奏院又發起了一個案子,關於地方雄州的“市易權”。這個不是對內的交易,而是出口貿易。
原本這個權力,是由朝廷統一調劑。哪裡定市舶大使,哪裡沒有,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畢竟,“勾連中外”這個名頭,不好聽,容易被上司喊一句“借汝項上人頭一用”。
而且李唐皇帝有個小黑點兒,當年從突厥那裡借過力。這事兒當然現在是揭過去了,可是為了撈錢發財,那微妙的“唐人主義”冒了出來,事情就有點不好說。
漢人包容力極強是不假,可有什麼事兒,記事本上都會記下來,隔個一百年兩百年,早晚是要翻本的,而且是變本加厲換回去。
這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就源遠流長的民族。
“這個案子,怕是不好過。”
“所以改個名字,好聽有些。”
“市易改貿易,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噯,話不能這麼說。”
進奏院內有人笑了起來,“大家一起自欺欺人,那就不是自欺欺人。”
“……”
道理很正確,就是聽著不舒服。
“民族主義”並不是樸素的“愛國主義”,也不是什麼“愛國心”。它是一體雙面的,有進步的一面,自然也有破壞力極強的另一面。
當它的破壞力對外時,那末,唐朝權貴對外剝削的瘋狂,就可以用這個方法來包裝成一種對內的“美好”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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