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了一罈黃酒,寒秋風冷,壁爐燒著柴火,屋內平整的地板上鋪著西域毛毯,是于闐國的特產,程處弼專門派人送來的。
“三郎在西域,有安菩跟著,倒也無妨。”
李震吃了一爵,回憶著少年放肆的過去,鮮有的惆悵。
“大兄怎地這般多愁善感?”
“我也要去為家業拼了啊,唉……”
“既為鐘鼎鳴食之家,自不似黔首純樸。田間地頭忙碌,煩惱是要少一些。可大兄願意麼?”
“所以愁惱啊。”李震瞪了張德一眼,又憋屈地冒了一句經典一出來,“安逸的愁惱。”
“哈哈哈哈……”
老張大笑,趕緊給李震添了一爵,“吃酒吃酒。”
“還是大郎你瀟灑,怎地做官也和別家不同?”
“我哪裡是做官?我只是做事的時候,恰好有個官身。便是沒有官身,我就不在荊襄了麼?”
張德笑了笑,寬慰李震道,“兄長是個心軟之輩,若是去了江南,最好還是讓幕僚做惡人。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大兄這性子,不像伯父。”
“虎父犬子耶?!”
又瞪了一眼張德,便又羨慕道,“你居然有兩個兒子了,我真是……如何都想不到,想必,社中知曉此事的人,也不多吧。”
“奉誡是知道的。”
“他自是和你親善,算是同路人啊。”
有些話李震沒想說,有點傷人。其實李震想說的是,就算張德要造反,只怕李奉誡在一旁也是個搖旗吶喊磨刀遞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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