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採葑矣?沬之東矣。雲誰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
河西良田邊,手握鋤頭的賈家子弟教著突厥民如何唱歌如何種地。半個月蘿蔔就開始出苗,賈家的人教著懷遠城的草原遺民如何間苗,如何除草,倒是完全不嫌棄突厥人契丹人蠢的跟牲口一樣。
和大多數農民不同,賈氏要文藝的多。田邊唱的那首詩,其中所說的葑,就是蘿蔔最早的記載。
當然也不是賈家人一定要跟蘿蔔過不去,而是北魏之前,中原對白菜啊蘿蔔啊油菜啊,統稱“菘”。直到科學型德魯伊賈思勰的出現,才在《齊民要術》中對這些雜七雜八的蔬菜進行分類。
蘿蔔古稱特別多,但賈氏獨愛“蔓菁”一詞,沒有為什麼,就因為好聽。
再說了,你要是跟北里唱歌的姐妹兒,說這特麼是土蘿蔔,誰特麼還跟你扯淡?你要說是“蔓菁”,那就高大上了不是?
總之,藝術生在泡妞這方面,幾千年來都具有領先優勢。
所以,作為農科生,賈家的人是很有想法的。
“大郎,你怎地也在這裡?”
張德本來是過來改良農具的,因為老瘋狗做生意很成功,弄來的牛讓範紹增都閉了嘴,於是乎,如何把牛兒們用上,就是個問題。
然後老張琢磨來琢磨去,索性做了一套輪式重犁,賈氏子弟頓時驚為天人,覺得老張忒特麼有種地的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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