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兩日,皇上回宮。
後宮之中風平浪靜,朝堂之上、街頭巷尾都沒有對聖駕南苑行獵時發生的意外產生任何流言。彷彿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月夜,東珠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這是一張紫檀雕花八步屏臺床,床架四角立柱,相以木製圍欄,兩側安以窗式隔扇,床前足有兩三尺的距離行成迴廊。鏡臺、几凳置於其間毫不侷促,吊鉤帳幔精緻怡然,房中有房、床中有床,隱蔽而舒適。
這與通常的滿族臨窗大炕迥然不同,這應該也是屬於“她”的獨寵吧。
若為外人看了,這應該又是一樁罪狀。
東珠索性起身就那樣穿著一身雪綢貼身裡衣抱膝而坐,不是說當年所有她用過的東西、物件,甚至是曾經在承乾宮裡服侍過的人都隨著那場驚世的火葬去了嗎?為什麼這宮裡還處處有她的痕跡?
太皇太后為什麼會允許?
腦子裡滿是疑問。
原本以為皇上回來以後,宮裡或多或少對於南苑之事會有些反應,沒承想竟是如此平靜。
真的平靜嗎?
東珠想到在慈寧宮外,赫舍裡盯著自己的目光,便有些不寒而慄。
從枕邊摸出壎,輕輕撫著那上面的花紋,心裡便抑制不住地疼了起來。於是,一曲《念殘》就那樣從唇邊指尖流淌出來。
從坤寧宮出來,走在宮巷之中的康熙突然停了步子。
“是什麼?”他問。
曹寅搖了搖頭:“不像是柔嘉郡主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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