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湛盧的聲音闖進了機甲的精神網，好像一顆小石子，砸起細細的漣漪。

林靜恆短暫地收回散落在黑暗裡的意識：“恢復多少了？”

“5%。”

“能替我聯絡白銀九嗎？”

湛盧頓了頓：“抱歉先生，能量不足，無法在星際範圍內搜尋並定位對方。您想體驗一下我的‘極限功能’嗎？”

極限狀態是指電量低於一定數值，機甲大部分功能被迫關閉的狀態——湛盧現在情況特殊，如果他的機身也在，一般時不會輕易斷電的。因為一架超時空重型機甲一旦能量不足，在星際戰場上通常意味著機毀人亡。

機甲的極限功能，通常是人和機甲都只剩下一口氣時，僅剩的功能。高階機甲的機甲核個性化設計很多，機甲極限功能的功能設定，通常表現了機甲主人的死亡觀。

林靜恆還沒研究過湛盧的極限功能是什麼，於是問：“啟動，你的極限功能是什麼？”

湛盧回答：“陪您聊天。”

林靜恆：“……”

什麼腦殘功能！用二手機甲就這點不好。

湛盧的前任主人是個天性浪漫的男人，給湛盧這架傳奇機甲設定的極限功能就是聊天，可能是想在死到臨頭時再聊五塊錢的。

“要是我哪天改行當設計師，我一定專門出產核心人工智慧是啞巴的機甲。”林靜恆問，“自定義的極限功能可以更改嗎？”

“可以，”湛盧的聲音在浩渺的機甲精神網裡輕輕震盪，“您擁有我的一切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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