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尋雖然回家總是不聲不響,但其實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一意孤行地去了一家還算有點規模的醫藥公司,才上班第一天,就得出了老闆都是傻逼的結論,過了又接觸了幾天客戶,對人類這個參差不齊的整體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有些人至少一分鐘原諒他們八次才能把對話進行下去。
同事剛開始對他還算友好,後來無意中聽說了他的學歷,全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他——你不好好在實驗室蹲著準備拿諾獎,來我們這搶什麼飯碗?
從那以後,竇尋就不叫竇尋了,他有了個新名,叫“我們那有個某某學校畢業的小孩”。
他成了個牛皮、門面、西洋景,閒得沒事就給人拿出來吹一吹、擺一擺。大家像熱衷於圍觀明星卸妝一樣,圍觀網上賣豬肉的博士,穿糖葫蘆的碩士……以及跟他們一樣當醫托的竇尋。
竇尋性格很獨,集體觀念淡漠,以前從未對母校產生過什麼歸屬感,但是這段時間,每次他的學校從那些人嘴裡說出來一次,他就覺得自己給學校蒙羞了一次。
老闆則十分熱衷於帶他出去見客戶顯擺,客戶不能白見,需得就著酒見。
老男人們的酒桌文化能寫成一本當代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竇尋大多數時間感覺他們說的都不像人話,實在沒法降低格調加入進去,只能反覆被呼喝著敬酒、喝酒,相比之下,當年吳濤在月半彎拿啤酒灌他簡直太小兒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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