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的描述裡其實沒有太多情緒, 不流利, 表達也顛三倒四, 可是很奇異的,宣璣聽進心裡去了。
神魂顛倒著,被全世界排斥, 眼裡只剩一個看不見自己的人,心裡只剩一個模糊不清的執念,如鯁在喉地勾著這一縷殘魂, 不算死, 也不算活著,這滋味說給不明白的人聽, 說出花來,別人大抵也是唏噓, 很難生出共鳴,明白的, 一個平靜又絕望的眼神就夠了。
假如易地而處,當年那個無可依託的天魔劍靈也有這麼個機會,會不會做出一樣的事?
宣璣捫心自問, 知道自己的人性不堪一擊, 因此也願意寬容別人的懦弱,就溫聲問:“你中蜃島海毒的時候,跑過一次,還記得吧?我想局裡應該不會那麼不小心,當時應該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陰沉祭文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留在你腦子裡, 是不是有人趁你神志不清的時候……”
“理由不必贅述,”這時,旁邊的盛靈淵不近人情地打斷他,問知春,“你寫下陰沉祭文,把自己的百柄器身獻給召喚出來的高山王了,是不是?”
知春無可推卸:“是,我對不起……”
他話沒說完,眼前一道白影劃過,盛靈淵已經踩著海水掠至他面前,他踏足過的海水結了薄冰,把知春困在其中,盛靈淵出手如電,一把扼住了知春的脖子。
“住手!”
“靈淵!”
王澤和宣璣同時出聲,燕秋山的五指抓進了甲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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