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肖徵先是橫眉立目,隨後又略微一皺眉,咂摸出了一點味道,“慢著,什麼意思?”
宣璣說:“你有沒有想過,對於鏡花水月蝶這個物種來說,‘太監’才是正常的。”
“你是說,這種蝴蝶可能不是有性生殖……”
“我是說,這種蝴蝶根本不生殖。”
宣璣一邊說話,一邊用食指的指背在劍刃上來回蹭,手指靈巧又危險,好像在玩火。
那把劍塞不回“鞘”裡,於是就晾在外頭,劍身顯得厚重古樸,只有雙刃收成兩條鋒利的線,上面擦不乾淨的血跡像個什麼古老的圖騰,平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當然危險了——劍裡有個大魔頭,正被他沒完沒了地摩挲。
隨著凌遲後遺症漸漸平復,盛靈淵的感覺也越來越敏銳,此時,他能從劍刃上若有若無的觸碰裡,“看”到宣璣手指上的血管。
大魔頭很有蟄伏的耐性,也不怕別人摸,只是看著那一小段在皮裡若隱若現的血管,一陣闊別了幾千年的飢渴感突然湧了上來,讓他幾乎沒法集中注意力猜那兩人說什麼。
他發現自己想喝血。
盛靈淵定了定神,雖然記憶成了個看不出形的破麻袋,但他覺得自己以前好像沒有這種愛好。他一時判斷不出自己是單純想喝血,還是隻對這小妖的血感興趣,細細地體味著那一陣一陣的焦灼,他覺得很新鮮。
這時,宣璣彷彿察覺到了危險似的,手指倏地一縮,接著說:“你還記得總局檔案裡,關於‘鏡花水月蝶’的部分是怎麼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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