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酒的女人頭頂著比她腦袋還要大的酒壺一步一顫地走了過來,雙膝跪地,讓狂歡的人們從她的頭頂取走酒壺自己滿上。華沂提起酒壺倒了兩大碗,側身對一直賊眉鼠眼地往這邊望的巨山長老舉起酒碗示意,十分豪邁地將第一碗酒一飲而盡,算是敬了他,然後又端起了第二碗。
長安一聞到那酒水熟悉的味道,立刻想起他砍了幾年的樹,頓時抬起手止住女人往他手裡送酒的動作,搖了搖頭,說道:“多謝,我不要。”
奉酒的女人將裝著酒壺的盤子抬起來,微微欠身後退到一邊,等著其他人召喚,華沂聞著酒香,爽快地嘆了口氣,感覺數月以來胸中提著的那口氣確實放下了不少——老瞎要借這時候殺他,實在有些道理。
他斜著眼看著長安無動於衷的模樣,忍不住道:“男人怎能不喝酒?不喝酒的男人長不大。”
長安漠然地垂下眼,手掌透過行李包摩挲著他的馬刀,懶得與他發生口舌之爭,便把華沂的話當成了過眼雲煙的一個屁。
華沂兩口黃湯下肚,變得比平時還話嘮——這一點他實在跟北釋像一個阿媽生出來的。
他端著酒碗晃了晃,感覺鼻子裡出的氣都似乎比平時熱上一些,便對長安輕聲說道:“也是,你還小呢……人長大了,血就容易冷,女人的血可以冷,但是男人的血不能冷,冷了就動不了刀、殺不動人、也見不得血了,得靠這口酒,才能讓人的血重新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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