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操辦後事,請人做壽衣,糊畫圈紙人,打棺材,找吹吹打打的班子,請親朋好友,出殯,發喪。
這裡面的規矩,楊玄和趙軒就完全不懂了。李伯庸是家裡的老大,全都要他一手操辦,他好像一夜之間恢復到那個冷靜周到的模樣,接待鄉親跟親戚,一批又一批,好像總也來不完似的,唯有傍晚回來的時候,一個人沒完沒了地抽菸,一言不發。
他已經過了撒嬌的年齡,可以依靠別人的年齡,或者……軟弱的年齡。
他沒有媽了,可是別人最多說一句節哀順變,不會太同情他——沒媽的孩子可憐,可惜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這天晚上,楊玄從村裡的合作社買了一箱啤酒,都是玻璃瓶的,喝完要還回去。
她帶著這麼一大堆叮叮咣咣的東西,基本是踉踉蹌蹌地從合作社搬到李伯庸家裡,走幾步放下休息一會,長久不運動,感覺自己都虛了,這麼蹦一蹦歇三歇了不知多少,才總算看到了李伯庸架在指尖明明滅滅的菸頭。
她把啤酒咣噹一聲放在他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兩個瓶子把蓋一蹭,自己拿了一瓶,遞了一瓶給李伯庸:“快點接,我手哆嗦。”
李伯庸接過去,喝了一大口,皺皺眉:“怎麼是啤的?跟水似的……”
楊玄說:“哎喲,那您可千萬別喝。”
李伯庸臉上露出一個皺著眉的笑容,下巴上起了一層青青的胡茬,衣服也皺皺巴巴的,可是笑起來的時候仍然讓人想欺負他一下,真下手……卻又不大忍心,看起來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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