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東下,在嶽州拐個彎,然後東上,這個彎裡延伸進去,別有一番洞天,是為洞庭湖。嶽州城,便在這個河峽東岸。這個河峽,稱之為荊江口。
這一日,李從榮停船的位置,距離荊江口尚有數十里。
江陵水師從李從榮的樓船前經過,大者如城,小者如葉,千帆競逐,旌旗蔽日,綿延不絕。
這些接連不斷的樓船,依次前行,莊重肅穆,如同行走在朝聖路上的虔誠信徒。
為戰爭而生的戰艦,為戰爭而生的甲士,戰爭,的確就是他們的信仰。
在前頭一批水師樓船經過之後,邊鎬的臉色漸漸變了,如此近距離看到那江陵水師樓船的虛實,邊鎬終於意識到,先前李從榮的話並非是在訛他。
李從榮在甲板上置了小案,擺上棋盤,有侍女在案旁煮茶,茶香在魚腥味撲鼻的江面,別有一股韻味。
“之所以提前一兩日帶先生登船,便是要隔絕先生與岸上的聯絡,同時方便監視,讓先生再無給楊吳傳遞訊息的機會。這個時間不能太早,太早了可能引得徐知誥生疑——畢竟孤王也不知,先生向徐知誥傳遞訊息,有無定期;當然這個時間也不能太晚,太晚則大軍的排程完成不了。”
李從榮站在木欄前,望著眼前滾滾向前的戰爭巨獸,聲音雖然平靜,此時也別有一股金戈鐵馬的味道。
邊鎬的臉上沒有血色,他雙手握在一起,指甲嵌進手心,手心流出濃稠的血,血又從手上滴落衣袍,染紅一片,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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