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個妖精,還是逃不過補習的命運嗎?
聞禹銘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怕她故意磨蹭,就跟著聞嬌進了臥室。
聞嬌放下書包,抱著睡裙進浴室,聞禹銘就跟進了浴室。
聞嬌開啟花灑,滋了聞禹銘一臉水。
“我要洗澡。”聞嬌一邊說,一邊踮起腳,費力地將手中的睡裙往頭頂的置物架上擱。
聞禹銘抬手抹去臉上的水,伸手幫她將睡裙推了上去:“你說什麼?”
“我要洗澡。”
聞禹銘高舉著的手一僵,驟然回神。
聞禹銘倉皇地往後退了兩步。
他腿長,兩步就跨出了浴室,猝不及防之下,腦袋還在門框上磕了一下,差點摔個大馬趴。
聞禹銘順手將門給關上。
裡面的水聲很快響了起來。
她好像完全對他不設防。
也、也對。他是哥哥。她當然不會設防。
聞禹銘有點坐立難安,聽著水聲,他反倒開始出汗了。沒一會兒,校服裡穿著的T恤就被汗水浸溼了。
聞禹銘乾脆脫下了校服外套,搭在了一邊的沙發靠背上。
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先離開。
但想到聞嬌一貫逃課的作風,他決定還是就在這兒看著比較好。
解救了這種窘境的是李秘書的一通電話。
聞嬌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聞禹銘對那頭說:“確定是瞿芬嗎?……我媽知道了嗎?好。”
聞禹銘敏銳地聽見了開門聲,他想也不想就扭過頭:“……洗完了?”
“那先就這樣吧。”聞禹銘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秘書在那頭一愣,心底忍不住嘀咕,聞少這是和誰說話呢?怎麼聽著那麼奇怪。
聞嬌直勾勾地盯住了聞禹銘的上半身。
聞禹銘的身影不自覺地僵住,後背好像被汗浸溼得更嚴重了。他忍不住低下頭,順著聞嬌的目光看去,就見自己的胳膊上青了一塊兒,應該是中間漏擋的鐵棍造成的。
聞禹銘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就出聲安撫道:“其實一點也不疼。”
聞嬌沒出聲。
她不信他?
聞禹銘一個大步走到聞嬌的身邊,像是抱小孩兒一樣,將她豎直地整個抱了起來。
“你看我還能抱你……”
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直衝入鼻。
是橙子味兒。
聞禹銘的手貼在她的腰後,她的腰很細,腰間的線條流暢,沒有一點贅肉。
聞禹銘掌心一燙,後背的汗更多了。
我他媽的在做什麼沙雕示範?
聞禹銘匆匆放下她,她頭髮上的水甩了一點到他臉上。聞禹銘抬手抹了那點水,低聲道:“你先吹會兒頭髮,在這兒等著。”
他說著不自覺地加快腳步走了出去,吩咐傭人去把他臥室裡的書和筆記,一整摞都搬了過來。
然後才返身回臥室,看著聞嬌剛把電吹風插好,他又忍不住劈手奪了過來:“……動作怎麼這麼慢?”
一邊說,他一邊就親自上手給聞嬌吹起了頭髮。
活像是一隻操心的老母雞。
剛才把聞嬌抱著舉起來的沙雕行為帶來的尷尬,倒是被壓下去了。
等吹完頭髮、吃點東西,再一輔導功課,那就是四個小時過去了。
聞禹銘想了想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拍了拍聞嬌的頭:“好了,去睡覺吧。”
等動作做出來的時候,聞禹銘自己都怔了下。
等聞禹銘回過神的時候,聞嬌已經進浴室去洗臉刷牙了。聽到熟悉的水聲響起,聞禹銘想也不想就離開了她的臥室。
返回自己的臥室後,聞禹銘才發現手機上有十來條未接來電,還有無數未讀訊息。
聞禹銘開啟來,發現其中大部分都是籃球隊的,問他今天怎麼不見人影。其中還有零星幾條是夏辛穎發來的。還有些則是郭芝和聞教授發來的,多是和他分享一些最近看到的冷僻知識,又或者某種競賽的相關訊息。
聞禹銘挑了幾條回覆。
【今天有事。】
【那明天銘哥不能缺席啊!今天沒你,大家玩兒得都不爽。】
明天?
聞禹銘敲鍵盤的手指頓在了半空中。
明天聞嬌不需要他幫她打架了,也不需要他陪著她去吃飯了……不,不行。還沒解決掉慕翰的事呢。慕翰給的五百塊,也還沒花光呢。萬一明天聞嬌又給他買雪糕呢?
這個雪糕是一定要吃的。
聞禹銘很快回了訊息。
【明天不去。】
【那後天呢?】
聞禹銘又想了下。
後天,那不就是週日?
週日下午是要放一整個下午假的,難得這麼長的空暇時間。完全可以用來給聞嬌補課啊。
【後天也不行。】聞禹銘回覆。
那頭:【……】【銘哥,你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
聞禹銘驚得趕緊打字:【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回完訊息,他想著又添了一句:【我要教小朋友唸書。】
回完這條,聞禹銘就沒再回復了,夏辛穎的訊息則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夏辛穎的母親和郭芝是大學室友,曾經一度關係親密,後來夏父又和郭芝在商場上多有來往,兩家就越走越近,於是玩笑似的定下了這樁婚約。
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少部分心思才在早戀上,而更大部分則是在什麼籃球足球遊戲機上面。聞禹銘就是後者。他對夏辛穎從來沒上過心,只是想著她能幫他擋擋桃花,才時不時和夏辛穎一起吃頓飯。
李秘書口中調查出來的瞿芬,就是常圍著夏辛穎打轉的閨蜜團之一。
聞禹銘扣上手機,剎那間,神色顯得有些冷硬。
聞嬌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終於聽見了遊戲提示音:
【你的任務1:讓聞禹銘愛上你。】
【完成度:1/8】
第二天上課,有同學聊起來,說離這裡幾條街的地方,發生了一次黑幫械鬥,據說警車來的時候,呼啦啦拉走了好幾車人,地上流了好多血。
流言傳著傳著,就不再是最初的版本了。
饒是夏辛穎坐在教室裡,聽見這樣的新聞,也全然沒和她叫去的虎哥等人聯絡到一塊兒。
她扭頭看了看聞嬌的位置,沒一會兒就看見聞嬌和聞禹銘一前一後進來了。
她沒有受傷?
怎麼可能?
還是虎哥聰明,專門挑看不見的地方下手?
夏辛穎這麼一想,才覺得心裡舒坦了很多。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聞嬌了,聞嬌看似橫得厲害。但正是因為本質上的軟弱,她才會在外表打扮上下大工夫,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兇惡,更不良。她就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讓虎哥去教訓她,都是大材小用了。
夏辛穎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