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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的目光落在了冷姬的臉上，眼睛裡。

冷姬卻並沒有迴避，而是同樣無比專注的看了過來，眼中，呈現出的是極致的真誠。

到這一刻，蘇離忽然明白了，之前到現在，冷姬雖然一直在‘坦白’，但同樣的，也一直在默默的‘試探’，同時也將無比震撼、重要的資訊，一點點的流露出來，同時觀察他的情況。

而在見到讓他剝離她的記憶，他顯出不忍之色的時候，冷姬立刻有了真正的判斷。

這一幕，蘇離察覺到之後，才發現，原來，從頭到尾，冷姬都牢牢的佔據了主動權，同時一直在默默的觀察他！

“在虛無的視野狀態，尚且無法察覺冷姬何等逆天。可如今切身體會才知道，她如果真的要去算計我的話，恐怕，此時的十個我，都不夠她算計的。

甚至，之前她的一系列表現，都恰恰是算計我的計算之後的計算。

就是，她透過她自己的表現，判斷出了我的心態，然後根據我會呈現出的心態，又繼續進行‘表現’，以這種‘坦白’來一步步確認一些東西。

蘇離明白之後，才頗為唏噓。

“行吧，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蘇離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又帶著一絲厲色。

如果是在外界，那麼，蘇離自然是無法做到，去剝離冷姬的記憶的。

可，這裡並不是外界，而是處於蘇離所創造出來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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