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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月的外婆，跟黃婆婆年齡差不多。

她過世之前，也患了老年痴呆。

在知道自己要被送到養老院的時候，外婆一直拉著殷小月的手，眼巴巴地看著外孫女兒說：“不要啊，我不想去養老院……我保證不再尿褲子了……”

她看了眼母親李愛珍。

常年的勞累，讓還不到四十的母親，看起來像五十歲的樣子。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也不願意做這個決定。但是每天都從早忙到晚，她根本就抽不開空來照顧外婆。

離開的時候，外婆的手，一直勾著殷小月的手指，捨不得放下。

看著外婆被送走，殷小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過幾天，她就聽到外婆去世的噩耗。

好像是外婆趁著夜晚，悄悄逃出了養老院，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

這事兒讓李愛珍愧疚了很久。

殷小月也低著頭，盯著自己那被外婆來開的時候，一直勾著的手指頭。

再抬頭，看著外婆的遺像，她真的很後悔，如果自己當時能替外婆說句話，說不定她就能留下來了。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事兒還是殷小月心裡的一個梗。

看到剛才那一幕，她一下就想起自己去世的外婆了。

殷小月問護工：“這些老人，平時都吃這麼清淡？”

護工說是的：“人的年紀大了，什麼病都有了，味道不能吃太重，太甜太鹹，對身體都不好，辛辣刺激了也不行。”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其實我們也知道，那飯的味道確實不咋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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