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傻乎乎的。

陸忱之移開目光，手指微動。

笑得和個傻子似的，不過，也有點……可愛。

陸忱之看了眼面前的奧數題，突然覺得愈發肅然無味了。

“啊，陸忱之，我可以坐在這裡嗎？我剛好又幾道題不會想問問你。”

略帶幾分嬌羞的女聲響起。

陸忱之沒搭話。

柳欣悄悄地看了眼他，便拿著練習冊坐下了。

陸忱之從筆筒裡抽出黑筆，盯著題目看了起來，手中的黑筆轉了幾圈掉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咔嚓”聲。

“就是這道題，你能教下我嗎？”

柳欣將自己披散著的黑髮挽到了一邊，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陸忱之瞥了一眼她的題目，話音微冷，“不會。”

柳欣一時語塞：“……”

她湊近了些，淡淡的馨香傳到了他的鼻腔內，“哈哈哈哈哈別鬧了呀，教一下我啊，請你吃糖”

陸忱之沒說話，捏起黑筆，“我糖尿病。”

柳欣伸手捏住了他的袖子，“你——”

陸忱之甩開手，黑眸發冷，話音不耐，“放手。”

柳欣身子縮了下，面色難堪了起來。沒幾秒，她便調整好了表情，乾笑了下，“你心情不好嗎？那我就不煩你了，先走啦。”

柳欣捏緊了練習冊，轉身離開，面上有些繃不住的難過。

陸忱之身子一仰，整個人靠在了背後的桌上，兩條長腿翹起了二郎腿，黑眸盯著手中轉著的黑筆。

他又看了眼窗外。

許羚已經站到了跑道邊，正在和祖不衝之說著話，邊說邊蹦躂著，小嘴巴又嘚啵嘚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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