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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不早了。回到家中的凌厲,與蘇扶風和五五母子一道,頗為沉默地吃過了這一日的晚飯。卷宗已經還給夏君黎帶走了,可他忘不掉適才印入腦際的每一個字——他的頭已經有二十年沒有這麼痛過了。
“所以,你怎麼想?”蘇扶風沒有如往常那般起身收拾碗筷。
凌厲沒有回答。她便又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可能是在……”
她停頓了一下,才說出後面那四個字:“……造突火槍?”
“我不知道。”凌厲轉開了頭,“假若真的是,他必不可能是一個人,否則——又為何要這般避著我們?”
蘇扶風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假如瞿安僅僅是為了將鄢家當年未造成的火器補完,那所謂“突火槍”與他此前設計過的機關其實並沒什麼不同——只是一件厲害些、罕見些的造物而已。待到造出來,也便算完成一件心願,將之收藏起來甚或偶爾拿出來作些什麼用處,固然不可公之於眾,卻也不必避著家人。當年的鄢家,無論是如卷宗所寫是要造反而為宋室所忌,還是如夏君黎所言要秘密替大宋造起一支得配火器的軍隊而為金人所憚,被忌憚的永遠不是那一件握在某個大富之家或竹林隱士手裡的突火槍,而是或要握在無數人手裡的許許多多的突火槍。
如果瞿安真的還沒放下對宋室的恨,當年鄢家未完成的火器當然便是他最好的反擊武器——他就將那件當年強壓於鄢家的冤屈變作現實——變作宋廷真正的噩夢——又有何不可?他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他要造的也絕不可能只有一支突火槍。他離開家,是因為——他離成功已經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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