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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時,沈鳳鳴大致已經想好——接下來該要找誰。
他能肯定,黑玉扳指自夏琰交給自己之後從未丟失,那麼這件東西自當是在那之前為人盜用的。夏琰一向將它隨身攜帶,他清醒之時,料是無人能竊取,唯一的機會只有——他受了重傷,昏睡不醒的那幾日。
那幾日若要說昏睡不醒卻也不能算全然失去知覺——至少按照秋葵的說法,夏琰雖然睡著,卻似乎是知道身周發生何事的。因此——倘若有人乘此時機在他身邊偷盜什麼東西,他想必有所察覺。可卻也沒聽他醒來之後說過一句,就連給自己這扳指時也沒只言提及,眼下已難猜測究竟是並無此事,還是他一腔復仇之恨下沒顧得上想起。那幾日秋葵將他保護得很好,外人原也難有機會單獨做些什麼,要說最有可能的,便只有比秋葵陪他更久的——那名小廝。
沈鳳鳴走出厚土堂的時候,山間霧氣正在漸漸轉薄,荒蕪的冬天一點一點褪去了朦朧。寒霜和薄冰仍然將泥人嶺的植被冷凍出獨屬於此季的微白,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寒冬的完全消逝還需要很久。
冬天是個乾燥的季節,但江南可能是個例外。沈鳳鳴已經數不清這個冬天落過了多少場凍雨,以至於晴天不過是漫長絕望之中的偶然點綴。秋葵送給他的那件冬衣仍然沒有乾透,他早上摸了一把,好像摸到了洛陽城那個庭院的幹雪,一手又冷硬又松疏的冰渣。他本來想叫無影今天幫他把衣服烤乾,轉念卻又罷了,冷硬的幹雪總是經不得這樣的烘烤,他沒有把握這件衣裳就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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