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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轉回頭,看了他一眼。灰濛濛的冷風裡站著灰濛濛的沈鳳鳴,面上沒有與她相對時總按捺不住的神采飛揚,只有說不出是失意或是倦意。她轉回去:“你在這等會兒。”便推門進屋。
一整天未曾燒火的屋子此時特別寒冷,即使狹小的單屋足夠窩風,秋葵還是在冷冽冽的寒意裡差點打了個噴嚏。想要還給他的那支舊木釵就放在床頭。如果她與沈鳳鳴之間也有過什麼信物的話,大概也便是它了。
她將它拿起來。這支始終語焉不詳的木釵,彷彿就似他們之間此刻的語焉不詳。那天傍晚的爭吵之後,那個深夜的不歡而散後,他們沒有再見過面,唯一能算得上信使的無影,也沒有為彼此交換過一句口信。而如果——今天這一身灰色就是沈鳳鳴想給出的答案,那麼——交還這支木釵,便也是她的答案。
她往門外走。木釵藏住的珠珥和幻書,終究只是沈鳳鳴獨自一人的過往,並不需要她來共擔。她這般想著,可不知為何偏又想起湘水同舟,想起君山絃斷,甚而,想起那個無名山坡他的夜歌,想起梧桐敘裡他的葉笛。
她忽然停住了。“我只是後悔。”她想起就在昨晚,刺刺說的這句話。“我只是後悔為什麼那時候要把它們取下來,還對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她怔怔看著手裡的木釵。會嗎?如果我把它還給沈鳳鳴,就像那時,刺刺把那對腕釧還給君黎——我也會有一天,像刺刺一樣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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