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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這一本書冊。
這本冊子他很早就看見了,只是因為封面無字,內容又塗塗改改,他一直以為是張弓長的一本草稿,不曾細讀。現在,他已經整理完了這總舵所有的正式卷宗,裝入了箱中準備搬離內城——再來翻這本“草稿”想尋求印證,他忽然才意識到,“草稿”並不是張弓長留下的。
因為筆跡完全不同。
得以來到過這內城總舵的人不多,既然不是張弓長的筆跡,也不是他所熟悉的朱雀或沈鳳鳴,他只能推測,留下它的是俞瑞。
他坐下來,仔細翻看。俞瑞應該也不曾料到留在此地的時間會那麼短,他想是要記錄什麼,只是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構思好究竟該用什麼方式來記錄。在那寥寥的、寫了又劃的幾頁間,能夠辨認的只有少數幾個沒有完全劃淨的名字——或者說,代號。
這些名字或代號,夏琰都沒有聽過。即使是——他現在已經看過了從宋然那裡要來的黑竹會全部名冊,也沒有從中找到對應。也許這些人早就不在了,早到關於他們的記錄都只能封存在了執錄家無法開啟的那幾口箱子裡;吳天童所說也許竟然是真?這些人因為當年沒有選擇追隨凌厲,被從黑竹的記憶中抹去了。
如果是這樣,俞瑞寫下他們的名字,又是想做什麼呢?
夏琰起初猜想,俞瑞是想召集自己昔年的餘黨。可是再仔細辨認,那些追隨在每個名字之後一起被劃去的,無一例外都是“某年某月歿於某處”一類的字樣。脊背才真正寒涼起來——俞瑞不過是在某個深夜回憶起了那些死去的舊人。出於懷念或是出於一種儀式感,他寫下那些名字,記錄下他們的死,然後將之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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