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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來意,我已大致明白。”風慶愷頭一日便道,“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幻生界亦是風某在這荊湖路上的心結,既然沈教主此番有心,風某自當與諸位同心合力,更不要說――那日三支之會上,風某還說要向秋姑娘請教琴藝,如此算來,與雲夢教早就不是外人了。”
他的話鋒卻隨即一轉,“只是――其他人倒還好說――沈教主、秋姑娘、淨慧師太幾位,都是在三支之會上拋過頭臉的人物,倘行動之前就叫幻生界的人看見了,恐打草驚蛇。”
沈鳳鳴早在臨安出發時就將黑竹會大多數人叫幾個銀牌分頭帶領,散開前往,到了嶽州城外各自等候命令,防得引起注意。他自己只與秋葵、淨慧、賀攖及黑竹會中少數幾人同行,一路也車輦以遮、易裝以飾,十分小心。不過風慶愷似乎比他更為謹慎――雖然暫時趕走了章再農的糾纏,保住了嶽州城的地盤,不過嶽州形勢大不如前,風慶愷擔心城中多有江陵侯或是幻生界的細作,唯幾處由心腹之人把控之所能有把握絕無紕漏,便將其中一處名為“武侯園”的別苑讓給了幾人作為這幾天的落足之地。
沈鳳鳴當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既然到了嶽州城裡,有藉口先將秋葵保護起來倒也合他的意――幾個人裡,最需要隱藏蹤跡的便是秋葵。他自己昔日出現於洞庭山三支之會時,是以魔教之後的身份――著白衣,披長髮,掩平素隨性頹落之意,現一時翩翩優雅之態,其實是用了少許闌珊一支形面之惑的心法,故此形質神氣與那個常日的沈鳳鳴大是不同。距離七月初已過去了兩個月,洞庭一帶對他的熱衷也稍許平靜了些,他如有心叫人認不出,只要穿件不起眼的灰衣,加上“陰陽易位”的幫忙,當可以辦得到。淨慧、賀攖也同樣諳熟此心法,更不要說賀攖原本就未曾在人前現過身,不須刻意。唯有秋葵,既露過面,亦不懂得易容或形面幻飾之法,偏偏又容貌出眾易引人注目,要在城中活動便大為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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