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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哭。或者,他絕不承認自己哭了。他要快快離開――離開這座城,離開這個有太多人認得自己的地方。他便跑起來,好像那劇痛的傷並不在自己身上,直到,出了城,確信已經離開顧宅很遠很遠很遠,他才慢下來,才意識到喉間金屬般的粗糲呼吸之聲。
他的咽喉被馬斯那一隻手幾乎捏斷,呼吸本就不暢,又兼跑了這許多路,幾乎要喘不過氣。他忙就近扶了一堆麥垛,勉力調整呼吸,可是這一靜下來,他只覺悲從中來,那抑住的眼淚就要這樣漫出來。
他抑了又抑,卻還是抑不住了,竟就靠著麥垛坐下身,如決堤般放聲大哭起來。哭的是什麼?是義父的死還是自己的無用,是命運的不公還是這選擇的殘忍――他也都分不清,只是將一切苦痛難受都攪混在一起,哭這一場天下無雙的悲涼。
哭到氣力都用盡了,他才抬手去抹臉。如此便好了吧。無親無故,再也沒有人會被我所害了吧。想著時,忽覺腕上好像有個什麼陌生的東西擦到了臉上,掀袖一看,竟是個青色草環。
他呆了一下。怎會有草環?小時候那個視作護身符的枯草環,也都壞了丟棄十幾年了,何時有了一個新鮮的戴在自己手上?
正有些發愣,冷不丁一個聲音自後道,“那個是刺刺做的。”
他嚇了一跳,聽出是凌厲。因怕臉上仍哭得花,他便不敢轉頭,只聽凌厲“嗤”地冷笑了一聲。“裝什麼,你死活要抱著這把劍出來,也該知道我定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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