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妥協退讓，誰也不肯示弱。

“——你很喜歡他, 是不是？”

沈京墨冷硬著嗓音，又問她一遍。

“……”她有些艱難地牽了牽唇, 扯出一絲隱隱笑容，冷聲命令：“你放開我。”

沒了素來儒雅和善的模樣，他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松一分, 強壓著心頭怒意，每個字，都像從嗓子中艱難擠出來的：“陳旖旎，我在問你。”

“——你放開。”她聲音也是極冷。

就這麼僵持著。

良久，她才仰起頭, 對上他逼視她的凜冽目光，感覺他的手再稍稍下挪, 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擰斷她的脖子。

“你放不放？”

她抿緊了唇, 眼底有冷意流動。不比那一日在地下停車場見他時，此時眸中的決絕冷冽更多。

她冷冷看著他，手裡還捏著自己的手機，抖著手, 依照著記憶裡撥號介面的位置，點開了，舉到他面前，

“你不放，我就報警了。”

他眉心緊皺著，手上力道沒鬆弛一分。

深深地凝視她小半晌，才緩緩地鬆開了。

從那天在彩排現場看到沈何晏抱著她，到目睹了今天在網路飄了一整天的照片，再到親耳聽沈何晏說，他們是以結婚為目的交往。

他就變得不對勁了。

男人平素儒雅的臉龐上浮現出隱隱燥怒，他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她依著牆向下，小小滑了一段。

而後站穩了，微抬起頭，與他對視。

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冷。

拒他於千里，彷彿把他一個人丟在了一片白雪茫茫的冰原之上，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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