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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完畢，神父卻沒有說他接下來的話。

“顧容夏小姐。”

“在。”

“我再問你一遍，剛剛你所說的所有話語，都是真實的嗎？”

“不參雜一點虛情假意，眼前的這位先生，就是你此刻想要相伴終生的那個人嗎？”

這下不光是顧容夏覺得奇怪，連霍安森望向神父的眼神都多了些怪異。

這些流程都是彩排過的，只要是他和夏夏今天要做的事情，都是提前準備過，也確認過的。

可是他分明記得，神父所要他們宣誓的話語，並不是這些。

今天神父讓他們複述宣誓的這些話裡面，有之前彩排的時候從沒說過的。

尤其是在他們宣誓完畢後，神父單獨問夏夏的這段話。

也許是身後十字架上釘著的耶穌雕塑得栩栩如生，也許是身後透過彩繪玻璃照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

霍安森覺得，眼前的這個神父的身影，被平添上了幾分虛無縹緲。

明明近在眼前，卻給了他一種看不大清楚的錯覺。

是錯覺，一定是。

可是，夏夏沒有回答。

神父的語氣自然是嚴肅又莊重的，再被教堂裡那獨特的肅穆氣氛感染著。

夏夏……怕是有些說不出口了。

她從來就不是善於撒謊的那種人。

應該說，前世的她根本沒有撒過謊。

她向來愛憎分明，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十分喜歡，會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搬到那個人面前。

而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無論如何都偽裝不出來半點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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